violin

没头塞尔提:

松银/梦(全)
【GTM】【梦】
【松阳/虚:绮绾】
【银时/幼银/白夜叉: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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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层】||启示||

四周浑然一片漆黑。
寂,死寂。
一声金属环扣碰撞的声音叮铃地在黑暗的最深处响起,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第五第六第七……
数不尽的细小叮铃声在耳边回绕,忽近忽远忽实忽虚。


…吵死人了,这儿是什么鬼地方。


暗中一道光划入手中,才发现手里早早地就已握上一柄长刀。刀尖刃口生满锈迹,把手处的花纹也已斑驳不堪,但握在手中的份量,直觉告诉自己这曾是一把好刀。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竖起刀刃查看上面的点点缺口,刀身模糊地映出身后,似是有人背对着自己跪坐着,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喂、本来就已经黑得什么都看不到了,难得见到个人,好歹也过来打声招呼吧。


…呃吱个声儿其实也是可以的??


跪坐在那儿的人依旧只是留了个背影给自己,无动于衷。周围安静得有些令人烦躁,迈脚大步踏向跪坐在一边的家伙,想着制造些脚步声缓解闷人的安静气氛。


别光坐这儿装死啊,总得想办法出去吧,说不准儿又是洞爷湖那老头儿弄……


抬手拍上对方的肩膀,其实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对方的脑袋却突然往前低下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栗灰色的长发之下,素色和衣上渗出了点点像是红色的血迹。


你…你这家伙什么情况??要是想拿拿拿这种假把式来讹阿阿银我的钱的话,比起钢珠店老板来说你还早了不不不止一百年


红色血一样的渍迹从跪坐的人的脖子那处点点渗出,血点聚集在一起,然后变成汩汩血水由他脖颈处流下,汇在脚底聚为一滩血泊。明明是纯黑色的地面却有着与之完全不相匹配的镜子般清晰的倒影,显映出的自己的穿着根本不是一如往常的云纹和服…而是曾经那身夜叉的刺眼雪白色战袍,遂即被深红的血水覆盖过去。
急忙收回手向后退了几步,攥紧刀柄准备好随时应对任何即将出现的情况,刀柄的触感突然变得有些粘腻,刀刃上的锈迹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不…什么锈迹…根本就是干涸的血迹,手里粘腻的触感也是凝在刀柄上的血。


什…什么玩意儿


耳边本来已经渐小的叮铃声骤然变大,脑子轰鸣的刺痛不禁令自己咬紧牙关,眨眼之时周边黑暗一瞬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悬崖的一角,那个背影,和…手里染血的刀。


松…
松……)


松……阳…!!!


(猛然睁眼大喘着粗气,喊出嘴边的那个名字还在空气中回荡。掀开被子坐立马坐了起来,抹掉额角的冷汗。太真实了…怎么回事。心脏突突突的跳动告诉自己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场噩梦,环视了四周,除了透过窗棂撒在和室榻榻米上的月光,再无其他)


…对了,松阳老师.


(忽然回想起梦境内容,那种慑人的恐惧感还遗留在脑海…应该不会的,松阳他应该还在屋子里睡觉才是。虽是这样平复情绪,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就干脆地踢开被子爬起来去察看松阳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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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实虚||


吉田松阳
【春末入夏时分天色渐渐转沉入夜的时间被细微的推后,似要多匀出些时日来为春日的回忆再添上一笔专属于夜色的淡雅色泽。确认私塾内所有学生皆已安然睡下后一反常态没有回房写给友人的回信,却是寻了一本不知何时收到的手抄三味线曲谱到私塾回廊一角,饶有兴致地把封面已经有些受潮卷曲的曲谱翻开细读。印象中早已模糊的旋律在曲谱中一点点鲜活起来,即使因为是手稿记载地稍嫌凌乱,但是都没有阻拦回忆带着曾经的节拍一点点映入脑海。近日总是忙碌于私塾琐事,虽然琐事也有着独特的让人安下心来的力量,不过这样不经意间对从前意气风发时期的回忆还是让人在恍惚间会心一笑。】
【曲谱摊放在面前矮桌上,手持一方柔软的棉帕细致地拭去三味线上细小的灰尘,然后拿出细洁光滑的拨子腕部轻摇拨弄过琴弦。果然如自己所想放置太久失了音准,横指按在琴弦上让琴弦颤动发出的尾音戛然而止,按着记忆的音色握住琴轴稳稳转动调整到正确的音准上。暗自庆幸基础的手法还没有被遗忘,整理衣袂端坐持琴还未弹出第一个音时却听到屋内一阵短促的嘈杂,随即便是木门被急切拉开狠狠撞击门框的声音。】


幼银
赤着脚在走廊上奔跑,木质地板的凉意由脚底传向全身,转过几个转角来到松阳的房间前差点滑倒,扑着了门框稳住步子大口呼吸几下减缓心底的微许慌乱。顾不上敲门就往里推,半天没见打开的迹象,才意识到是拉门应该是拉开才对。低骂了声蠢透了然后将比自己重上许多的门拉开冲了进去。)老、老师…!(呼哧呼哧张着嘴喘气,看见对方手里拿着三味线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案前回头往自己这边望来,悬着的心也就稍稍放下了一些。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由自主地向着松阳的方向走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然后低头无言抱紧对方)


松阳
银时……?【错愕地放下三味线起身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还没走几步便听得一阵赤脚在回廊上奔跑的咚咚声 ,随即早已没了平日散漫样子而是方寸大乱的孩子便狠狠撞进自己怀里。连忙蹲下身稳住人身体,掌心触到人肌肤被冷汗湿透微凉的触感,再加上对方明显带着惊惧无措又有些还未完全清醒的愣神的眸子,一看便知是被梦魇惊醒。有些心疼又伴着些无奈轻笑着覆上人死死拽住自己衣袖的手,侧身为人挡住回廊那头吹来的夜风防止受凉,一边安抚地一下下轻拍人后背】


幼银
(攥紧先生背后的和服衣料,对方抬手试图安慰却被自己拽住他衣袖的动作打断,僵持良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抱着老师的双手手心渗出的冷汗浸入粗布衣料,对方身上的气味伴着呼吸像是安神剂一般的作用令自己慢慢放松下来。不过是梦罢了,居然…还来老师面前示弱…啧。心底对自己的软弱感到不满与自责,抓着老师衣服的手不禁紧了一些。)


松阳
清醒过来了吗?【看着人方才急促的呼吸慢慢调整得平稳起来,伸手撩开人额前一丝被汗水黏住的发丝,看到对方脸上带着一丝熟悉的不甘心的神色,稚气得让人不由得轻笑。平时虽然对方会被鬼神之说惊吓到,但是异常坚定的自尊心让人从未如此失态过,今日既然如此反常,不如把平日不好指明的话说出来也好。年纪尚小的孩子总是被沉重的梦魇所惊醒,殊不知是否有内心阴影尚未消除的缘故。】平时那么胆大的银时被吓成了这样呢,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幼银
…(对方的询问自己一字不落地聆听入耳。组织好的句子闷在胸口,欲言又止。抬眼盯着对方,透着门外照进来的月光 老师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


松阳
【本以为对方只是畏惧鬼神之说又梦到了那些东西被吓到了而已,可细看人依旧带着不安神色盯紧自己,而且在无意识一直靠近的毫无安全感的动作才察觉到不对。轻叹一口气把人揽进怀里给人慢慢把发间和脖颈处的冷汗擦拭干净。】
我记得以前晋助问过我,为什么闲暇时给你们讲过占星讲过民间杂谈讲过很多东西,却从未提到过解梦。其实不是我不愿讲,而是关于梦境,记载的说法、猜想和缘由实在太杂乱,有时还带着些蛊惑的意味。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梦境本身就是那么虚无的存在。【一边说着一边解下披风给对方披上,看人方才有些恍惚的眸子里开始带有疑惑的神色弯眸一笑,果然不需要任何诱哄的语气,经历过那些场景的孩子早已有和成人一般的心智。】不过我自己的话…更加偏向把梦境归为情感的集合体。就是由于有了喜怒哀乐等复杂的情感,所以才会产生想象,然后在梦境里不受到任何规律约束的情况下,那些想象被自由地无限制放大,然后…便能产生那些让人恐惧的东西。


幼银
……


但是我…
我从未想过死亡这件事,可(可在梦里我让你死掉了,是我亲手而为。记忆闪现出梦中手持血刃满地尸骸的场面,而松阳的尸体切口处喷涌出的红色血液,仿佛是业火一般将自己吞噬。)


松阳
银时,我并不是要制约你情感或是想象的发展,只是也许……你还需要再坚强一点。【言罢顿了片刻给予人慢慢思考的时间,放在人后背的手一下下拍抚着。起身整理了一下和服牵起人右手示意对方跟过来,再次开口时却微妙的压低了嗓音,带着一丝虚无缥缈的意味。】
当然,那些恐惧我自然也是会存在的,思维是最难去控制的东西。银时,你要看看吗……【静谧的庭院蓦地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燃烧的噼啪声和让人不适的热流,不同于晚霞的血色冲上天际,木柴的炸裂和漫天乌鸦不详的鸣叫混杂着冲击神经。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慢慢推开了私塾大门。】我的梦境。


幼银
对方亦实亦虚的声音牵引自己向着门口走去.拉着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早已不见,晃眼之间便来到了私塾大门跟前。没有当下季节的凉意,取而代之的是像置身火场的闷热。细微的木柴燃烧炸裂的噼啪声响越来越多,推开的门外,橙红亮白的火光映入骤然缩小的瞳孔。)
松阳!!!!
(猛然加速向着松阳的方向追去,被一根燃着了一半的木头绊倒在地,没有丝毫痛感地立马翻身爬起来继续去追,对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身之际,背后的私塾也被漫天火海所包围,就连刚刚追逐松阳一路奔来的那条小径也被火势蔓延得没了踪迹。回头再望松阳消失的方向,迎来的是一根因大火而断裂倒向自己面门的焦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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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层】||抉择||
银时
伴着狂躁的心跳兀地睁眼,压抑昏暗的云一层接一层毫无缝隙地挤在不远的高空。从所躺之处的裸地上撑着身子坐起来,四周一片荒凉。)





(太阳穴一阵疼痛,拇指按压却没什么效果。掌根揉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环视了四周一圈儿,又是同样的死寂。



同样的?


脑内冒出的词汇让自己感到奇怪。明明第一次感受到的寂静,却是一种重复了多次的感觉。错觉吗?脚下的土地带来的厚重真实感,点点草皮苔藓的特有清香,还有破碎聚堆的岩石


错觉么…
脑袋又是一阵痛,看起来一旦思考这种问题,剧痛就是不可避免的。拍了拍后脑勺将双臂收进和服不再去计较,不知道自己身处此地的目的,自己也没有什么目的。长满青草布满苔藓的小径,四周都是半身高的灌木,除了这条看着就像是陷阱的小径,没有任何一条其他的出路。)


为难的话至少也得两条路让我伤一下脑筋吧,一想事儿就头疼,又只给我一条想都不用想肯定只能走这条的路子、是白痴吗?


松阳
【浓稠又带着湿气的厚重雾气,连手掌拂过都只能堪堪卷起微弱的气流,然后又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回归晦暗的死寂。并未无措于几乎对四周没有任何辨识度的环境中,转身向着潜意识里似乎是回忆又更似直觉的指引方向走去。荒废的小道只剩下几从零星杂草,常年不见天日也成了枯败的颜色,木屐踏上时便是一声短促的被碾碎的声音。越发往前雾气便渐渐消散,勉强可看见杂乱的灌木丛狰狞伸展枝丫,毫无生气的苍绿色中唯有一块竖立的灰白墓碑异常扎眼。】


呵。【一瞬心下便已了然,拨开横生的树枝绕到墓碑前,手掌随意的搭在粗砺的石头上,凝眸扫过已经被磨砺地不甚完整的碑上模糊的名字,不禁浮现出些许嘲弄的意味。即使只是弹指一瞬的人格,毕竟也是属于“虚”这个整体。无法理解死亡,因而不被归属于生者一类,拥有的仅仅是虚无,却被冠以莫须有的名号尘封墓碑之下,何等讽刺。】更何况还是你——【指尖微微施加几分力度抵着碑面描摹极具实感的石质,肌肉精密计算着力道将嘴角缓慢牵起,半垂的眼帘下冰冷神光却不曾有分毫波动。】在数个严格遵循“龙脉”规律而生并完全为其效力的“虚”中,因
一时
不查而产生的畸形人格。


【轻嗤一声正欲离开却听到远处轻微的脚步声,侧头只见浓雾中模糊熟悉的声音。脚下一顿饶有兴致地后退数尺把身形隐于浓雾和灌木丛中,慢慢敛去了周身气息】让我看看吧,松阳。你最后所留下的意念和嘱托,现在是否还依旧那么愚昧地在追寻你的身影。


银时
越往前走雾气越重,齐腰的灌木有着愈走愈高的趋势,抬手在空气里只是稍微晃晃都会有种搅拌奶油的黏腻感。小径不算长,没多久便见着了尽头。从与肩同高的灌木径中离开,拨开挡眼的老树枝丫,远处的灰蒙中一块半人高的深黑色块矗立在雾气里格外扎眼。)
这是…(手掌拍放在色块之上,也许是掌心与石块面间压出的空气,四周的浓雾在一瞬间散去了不少。
不是什么色块,也不是什么乱石…墓碑。镌刻的碑文一字一句都像是以同样的方法于心脏上再凿了一遍,低头垂目看着石碑上的刻字,指腹感受着石刻的粗糙颗粒感,以及经历了无数年岁风雨洗礼的那个名字,吉田松阳。)
…又来这种把戏么。
(墓碑的底部,杂草所掩的地方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裂痕,方才触碰的那一掌,离开的地方也新增了几道裂纹。
摩挲碑岩裂开的岩石碎块,二指轻捻便会散成粉末。甩掉粘在手上的灰尘,突然捕捉到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紧皱眉眼搜视四周,在离石碑不远的方向,有个晃荡的暗黄色人影在浓雾后时隐时现。
有点眼熟…不可能的。
重新看了眼手边的石碑,再一次抬头望去时,那张被自己否定的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脸赫然出现在离自己的鼻子不至十厘米处。)



【隔着雾气视线不甚清晰只能草草看到对方低垂的头和放在墓碑上手臂的轮廓,干脆阖上双目摈弃了被身体所束缚的五感,转而用早已不被制约的意识形态一般的感知集中起来去探查。果然…不愧是已经被如此绵长的岁月磨砺过,除了真正的解脱外几乎拥有所有能力的身体,就连感官都能摆脱客观这一概念的约束。】


【意念延展着慢慢在对方四周包裹起来,紧握的拳头也好,由震惊渐渐转而夹杂着浓重的忧伤和决绝的眸子也好,甚至连对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苦也好,一切都在感知中被清晰地放大。不过…】再敏捷的身手和敏锐的感知,在这样深切的情感之下,也只会被无限制地钝化。看到墓碑便尚且如此,真是脆弱的反应。


【唇角勾起几乎不可察觉的玩味笑意,再次睁开的眸子平添一分狠戾之色。不再隐藏自己的踪迹而是以松阳的形态暴露在对方感知范围内,如同自己所料一般察觉到对方几乎肉眼可见的惊讶。】来看看吧,曾经你最后遗留的意念和希望,在奈落首领代代相传的暗杀术,以及——


【心下默念奈落幻形之术,话音未落身体便如同虚影般四散开来,仿佛融入四周浓雾一般。一反常态没有如同暗杀常理出现在对方身后,而是瞬间在人面前凝结身形。按照脑海中属于松阳那一部分的记忆,唇角和眉眼漾开一抹温和浅笑的同时,抽刀对着人面门狠狠劈下。】他烙印在脑海中的微笑和剑术下,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银时
手指手掌连同手臂乃至整个上半身接近麻木。
木刀与皮肤相接处因施力紧握泛得死白,脚底因重击而陷入泥土近乎半厘米。那一瞬间的力道几乎不可能是人类而为。咬牙承下了对方的这一击,铁刃没入刀身方许,
对方却依旧保持着那副笑盈盈的样子。
一如私塾时手持书卷,风过留音的模样。)
(瞬间松了手劲侧身让其受自身惯性而往前扑进,卧刀横向刺入他腹部,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
松阳?
不…这个人不是
即便是外貌相同…
即便还是曾经的那副笑脸…
即便…)


即便你真的是他


亡灵 也该有个亡灵的样子!!


(大吼着将他连着手里的刀直直插向那块石碑。第一道喀嚓,木刀入碑;第二道喀嚓,刀刃碎裂;第三道喀嚓,地面在刹那间分裂两段。所有的一切全然崩塌,炸裂的大地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澈凉刺骨的湖水将自己淹没,身上的白色衣料不知是和服还是战袍浸水向着水面飘去,耳畔的轰鸣和水浪翻涌的声音在漫过自己呼吸的窒息感下越来越小,而后回归到最开始的黑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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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梦】||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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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
唰地一下从床铺上立起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又因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了伤口连连叫痛,待稍清醒之后才发现自己被绑得像个木乃伊似的丢在了和室。方才的那一阵寒噤在窗口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回暖,头疼的一阵晕眩也逐渐好转。梦里一些零星片段还停留在脑海,试着去回想,脑子里又变得一片空白。)…啧,有又像是没有的感觉…我又不是那种经期将近的八旬老太(皱眉吐着些不着逻辑的槽揉了揉太阳穴,枕边放着一碗熬糊的蛋粥和一份咸菜,看完附带的纸条不由在心底暗笑。拆掉脑袋和手上的绷带,淤青刀伤之类的东西,虽然还带着疼痛,不过也都消退结痂了。皱眉喝了口还算温热的蛋粥,有点儿糊味儿,不过也得感到高兴——至少那丫头没有学到阿妙的精髓,不过……咸菜的程度是打算趁我现在这个样子的情况下直接腌作干尸吗——!?黑着脸望着那盘作山高的腌咸菜,纸条里新八的备注是委托人的酬金,然而所谓的“酬金”到了这边却变成了山高的咸菜。连忙把粥放到一边重新把丢到远处的纸条拿过来察看


果然,除了慰问的大字之外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有其他的记录:
“第一次有人送这么多钱阿鲁”
“难得啊,要是银桑知道了肯定会偷偷扣下一部分拿去柏青哥浪费掉”
“不如帮他花掉好了,反正他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阿鲁”
“喔对了,一直很想重新买把遮阳伞的说,这样下来的话酬金的一半就不愁地方花了”
“喂!真的好吗!随便动用酬金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
“啧,啰嗦,就是因为这样你到现在还依旧是处男阿鲁.银酱欠我们工钱也不知道多少话了,这样稍微花一点也是我们应该的.”
“这样说好像也对…说起来阿通的新专辑好像最近…不对明天开始通售!…等等你刚才是不是有说处男??”
“这样下来另一半的去处也就有着落了阿鲁,新八叽。至于银酱的那部分…”
“——完全无视掉了老板的存在!根本不是在平均分配好吗?银桑的那一份全部被你独吞了!…想把我的那份也吞走吗没门儿!”
【笔迹混乱】
“那银酱怎么办,雇主的爱平均分配给了员工,那就让员工的爱分给老板好了”
“这是什么”
“粥阿鲁”
“…上面飘着黑色的东西”
“那个是爱”
“…到底是多不愿意才去厨房做的蛋粥啊我说”
“归你了新八叽,拿出你对老板的衷心,我的一片赤诚全在这份粥里了(所用支出:鸡蛋100日元,隔夜饭)”
“才值100日元好吗!!”
“这就是你处…”
“好了”
“这是啥阿鲁”
“姐姐剩下的腌菜。
因为说没地方放了于是打算送人,然而除了每天蹲守天花板的猩猩外没有其他邻居了,所以想拿来这边每天一点点装作饭还够吃的样子挺过去”
“辛苦了阿鲁,跟着这样的老板”
“你也是啊,跟着这样的老板”
“汪”



……
这就是“爱”——!?吗!!?
完全被看透了好吗!
而且为什么普通的交谈还要写在纸上!还是那种上课害怕被老师发现而偷偷写的皱巴巴的笔记
写也就罢了,非得写在留言条的角落让我瞅个一清二楚吗!
最后那个爪印,是被迫的吧?
告诉我那是被迫的啊!连最后的信任都要剥夺走吗!?
把纸条揉吧成团狠狠地丢到窗户外边,肚子传出咕噜的惨叫,沉默看了眼咸菜和粥。)
…看来不吃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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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叉
天花板…被抬进来了吗。
由梦中惊醒,军帐外安静得只有蝉鸣。身上黏糊糊的全是噩梦激出的冷汗,空气里飘着苦涩的中药味儿。从被子里抽出胳膊,小臂刺穿的地方已经整整齐齐地绑好了绷带。
那个梦…
脑海里自己将松阳老师插刺在墓碑上的画面一闪而过,还有那块墓碑。明明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去救那个人,梦里的自己却毫不犹豫地向他出手
绷带上渗出的斑斑血点映在眼里,私塾的大火又开始在记忆深处缓慢燃烧。
为什么在梦里像谁都不认识谁一样
松阳袭来时的那张笑脸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怪异。
伪装?幻觉?
还是说对方其实已经…
太阳穴突突的开始跳动疼痛,拇指按压稍微缓解,额头上的冰贴早因发烧被染得温热。
…是烧坏脑子了吧,这种时候还胡思乱想。揭下冰贴重新换了一张,晃了下头把脑子里杂乱的东西全都清掉。
明天还有场恶战,得准备准备才行。


———End———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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